回到家之后,打电话问过凌直了,网球队早晨要进行晨练,其实就是集体绕学校跑三圈。为了这个,我必须比以往更早地到学校。
“话说这样的晨练真的有什么意义吗?”
“教练说可以以提升体力,不过后来大家也都腻了。教练问大家是否要取消的时候,司马学长说‘大家一起迎着朝阳跑步显得有青春朝气’,教练表示赞同……”
“不会是这样的理由吧……”
“额,队员们进行了投票,同意保留的占了多数。”
“哦,这样啊,我知道了。”
在我的印象中,网球队一向不是勤奋的队伍。凌直以前跟我说过,华园的网球队人很少,因为人少所以大家没有什么干劲,整个队伍看起来就是就是一副可以解散了的样子。
所以我有些意外呢。
然后等到第二天我就看到了更令我意外的景象。参加晨跑的其实也就只有七八个人啊。
“网球队不会只有这么些人吧?”我问凌直。
凌直回答我说:“那当然不是,因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没有来。”
“缺席真的没关系吗?”
“没关系哦,本来就是凭自愿的。”
“那早知道我也不来了。”
凌直于是就无语了。
事实证明,我低估了晨跑,因为我跑了一圈半就开始喘了。
凌直看我这副样子,有些不相信:“华园篮球最强,不会连三圈都坚持不下来吧?”
“这是没办法的事啊……在篮球队的时候……我根本没怎么训练啊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教练说你已经不用训练了。其实是因为队友不欢迎我,他们分成两个队伍比赛的时候,只要我一加入,胜负就没有悬念了。”
“额……我只能说你很厉害。”凌直说着,脚步慢了下来,显然是为了等我。
“对了,其实我想知道,网球队里谁最强?”
“刚加入你就想挑战最强啊?”
“不说那个意思,随便问问而已。”
“NO.1毫无疑问是公孙学长,NO.2是司马学长,然后,我勉强算是NO.3。不过我和司马学长差别很大。事实上,整个队伍里只有他们两个比较强而已。”
“你太谦虚了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啊。”
“那么你刚才说的那两个人,在今天晨跑的队伍中吗?”
“司马学长是领队的那一个,公孙学长不参加晨跑。”
我于是看向了领队的人,老实说那个染了黄发的人会是NO.2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黄毛啊,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惹。”
“没有啦,司马学长很和善的。”
那两个人,凌直称他们为学长,可见对他们很尊敬。凌直所尊敬的人,一定很强,而且,应该不会是性格不好的家伙。
话说,那两个人全都是复姓啊。原来如此,因为是复姓,所以在姓氏后面加上“学长”没有违和感,如果不是复姓的话——比如说我,应该被叫做“尹学长”,感觉好好笑。
结果我真的笑出了声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吗?”凌直表示不解。
“没……只是突然想起了很滑稽的事。”
“感觉好恶心……”凌直露出了鄙夷的眼神。
“啊,抱歉了。”我立刻恢复了正常的表情。
今天是进入网球队的第一天,我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。我想,也许,再过不久,我会像被赶出篮球队一样被赶出网球队呢。我与生俱来的超强的模仿与学习能力,我自己都觉得可怕——我说真的。
因为自己能够在各方面都做得优秀,所以,我一直不是个受欢迎的人。从小学开始就被人从背后议论,也没交到什么朋友,唯一的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、能够彼此了解的凌直。
可能是因为我们身上有些相像的地方,所以才能维持朋友关系吧。我们都是无聊的人,表情很少,也都很冷静,很少率性而为,也都讨厌麻烦。但是,即便有这些共同点,做不成朋友的事会在某天发生也说不定。
自己取得进步的速度太快了,最先显现的是,在第三天我就可以不喘气地完成晨跑了。
这天,我们跑完了三圈,回到了校门口。凌直蹲了下来,喘气,我看到他流了不少汗。他说:“今天跑得有些快呢。”
“嗯。”
大概是因为没有了我这个拖油瓶吧——这样说不太对,确切的说法应该是,我不再是拖油瓶了。
我有时跑到队伍的前面,这时候原来领队的司马学长就会加速超过我,为了追上司马学长后面的人又会加速,这样整体的速度就变快了。看起来,凌直有些不习惯呢。在前几天跑得比我快很多的人,今天有几个看起来跑得很吃力。而我,并不觉得特别困难。
当然我流了汗,但完全不到大汗淋漓的程度。现在,凉风吹过时,我觉得很舒服。
“你不累吗?”
“额……不是特别累。”
“你怎么做到的?才三天而已啊。”
“额……就是逐步调整自己的呼吸,然后学习他人的步法,不断地适应……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。”
“你还真是个可怕的人。”凌直说这话的时候,正低头喘气,他的刘海儿有些长了,使我看不到他的眼神。
刚才那句话,夸我呢还是损我呢?
我实在不能说加入网球队之后,我的校园日常发生了什么大的转折。在最初我不适合在陌生人中行走,但渐渐地还是习惯了。感觉好像大家对新人并不敏感。只有司马学长在我加入网球队的第一天问了我的名字,之后的几天里,每天下午在球场根本见不到他的身影。话说这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晨跑呢?奇怪的人。
下午放学后有一个半小时是训练时间,我不得不说这段时间里的网球场冷清得过分了。明明是训练,却见不到教练的身影,话说连队长也见不到。大家都是谁想来谁来。五六个人互相打球,很无聊。
这天,在网球场和凌直打了半个小时的球。只过了半个小时而已,我就说:“要不然先回去吧。”
然后凌直淡淡地回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问他:“网球队一直都是那样吗?”
“是啊,这样的状态维持很久了。”
“没被解散还真是个奇迹呢……”我苦笑。
“其实本来应该被解散的,前段时间校长找教练谈过了,关于解散网球队的事。”
“但是教练不同意是吗?”
“正相反,不同意解散的是校长,主动提出解散的是教练。”
“没想到有这样的教练啊……”
“没办法的事啊,谁都看得出华园的网球队没什么前途了。”
“那校长为什么不同意解散呢?”
“因为华园必须有一支网球队。你知道那个吧,每年举行一次的全市中学生网球个人赛?”
“嗯,略微听说过,也就是说,我们学校要参加那个啊。”
“嗯。校长说,至少要等到比赛结束,如果这一次比赛还是赢不了圣夜的话,就解散。”
“又是圣夜啊……”
“嗯。”
圣夜与华园,两个注重学生体育素质的学校。圣夜那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,但我知道,华园的校训里有一句是“体育强国”。那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,华园是真的把在体育赛事中的胜负看得比学生的文化课分数还重要,所以特意设立了这么多体育社团和队伍。顺便一提,华园是没有体育社团以外的社团的,圣夜那边的茶道部、象棋部或是文学社那一类的在华园完全找不到。
“那我们学校会派出谁参赛?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是公孙学长。”
“什么叫‘不出意外的话’?”
“因为,公孙学长对比赛好像没什么兴趣,最近也一直没来训练,说不定他会拒绝参赛呢——如果教练容许他拒绝的话啊。”
“那个姓公孙的人,有多强?”
凌直停下了脚步,呆呆的望着我。他本来个子就比我低一头,脸长得也很白,加上那一双天真的眼睛,给人一种清新小正太的感觉。但是,我知道绝对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,要知道,他可是在小学的时候拥有“腹黑直”这个外号的人啊。
他说:“你才刚开始打网球,就想挑战公孙学长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……额,把它当成自己努力的目标。”
凌直又开始迈开了步子,他走路的时候看着前面,我看不到他的脸,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不如就这么跟你说吧,明君,你是个天才,小学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的学习能力和悟性是无人能及的,但是,在华园中学我遇到了公孙学长。我认为你是怪物,而公孙学长是并不输给你的怪物。对了,公孙学长的性格和你很像,但是,你们的区别是,他比你更加极端——大概可以这么形容。”
他说完回头看了看我,大概是想确认我是什么表情。
“哦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这样的话,还真想看看他打球呢。”
凌直口中的公孙学长,全名是公孙水色,我以前听过他的一些事,毕竟他也算是学校里有名的人物。也见过他几次,以前去网球场等凌直一起回家的时候,不过那些时候我都在铁丝网以外,没有近距离观察过他。我所看到的公孙水色,是个冷淡的、无趣的人。
我对凌直说了想看公孙水色打球之后,很巧地,在第二天我的愿望就实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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